2019年12月,我有幸成为云南农业大学赴日本短期项目交换生,前往京都府立大学与鹿儿岛大学交流学习。我倍感珍惜这次机会,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努力学习顺利结业,与此同时,也提高了自己的英语、日语水平,增长了见识,开拓了视野。回望整段交流经历,对我来说影响相当深远。以下我从课程学习、文化认知、生活住行等方面的所见所闻所感记述如下:
我们代表谈共九名同学,出发之前我们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包括护照、签证办理;货币兑换;学习出国的注意事项;并且对日本文化做了简单的了解。在准备阶段过程中,团队成员精细分工,相互合作,并和老师一起为日方的老师同学们精心准备了礼物,而我和另一名同学负责本次行程的摄影与记录。这些准备我们顺利完成交流学习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接下来在日本的时间是我在这一年中度过最充实、收获最大的一段日子:在飞机上我望着云海中更深更远之处,思绪开始飘远,幻想着可能在日本的所见所闻,也许能亲眼看见动漫中的场景,也许能品尝到正宗的日式料理,也许能结交日本小伙伴……经过在上海转机等近16个小时的奔波,航班终于在大阪关西机场落地,从机场出来,周围荧幕、广告和指示牌上全是繁体汉字、平片假名交杂的日语,从身边匆匆经过的路人口中说出的是听不懂的其他语言,微笑的工作人员一丝不苟地核对行李,这时我才有种:“原来我真的到日本了”的真实感受。真正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时,我面临着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除了语言方面的障碍,还有生活方式、饮食习惯、气候差异等诸多问题,但是入乡随俗,我也很快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开始探索不一样的日本文化。从穿流都市到壮阔大海,从樱岛火山到奈良鹿群,从窖藏矿洞到武士故居,从石油基地到日式庭院,现代化到历史感的转变,有种恍若穿越世纪的虚幻感。我们在宇治沉浸茶文化,在神社沐浴神明的洗礼,在杉木林呼吸自然,在最南端的塔上眺望故土的海。
在讲堂与文化体验中初识日本
在此次行程中,我们参加了各种各样的学习交流活动,我感受到了日本学生的热情友好,也体会到了日方老师对待学问认真的态度和严谨的治学方法。
第一天一早,我们就从酒店出发,乘坐地铁到京都府立大学,地铁两边的风景很美,长长的车厢可以从第一节看到最后一节,地铁的椅子是带有暖气的,窗台的铁柱被阳光照得发亮。树,花,平交道,招牌,海岸线,穿校服的学生,饱满的光和影子,明知道相机很难真的拍出直接进入眼睛的一切,我还是忍不住胡乱拍了一阵,看着其他人对于景色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而已,不像我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日本同学们笑时总会露出一排牙齿,甜甜的笑容一下子就把我的疲惫给扫空了,让我感觉特别亲切,那一刻好像真的体验到了日本的“卡哇伊”。
到学校后,京都府立大学的寺林敏教授为我们讲授营养液栽培植物工厂的相关知识:营养栽培是一种从1946年开始,完全不用土壤,只用液体栽培的技术,成长速度比室外快,所需费用更少,成活率更高,更为干净,但初期投资大。而植物工厂可实现周年性植物生产,种植采用LED人工光,不受季节和天气的影响,无农药,全人工控制生产,洗的少,切完就可以上菜,相当便利。随后井上亮讲师则为我们讲解了日本养猪研究的现状,从畜产、植物功能、中药等方面论述肠内菌从有助于养猪的依据。可以说,通过学习这些基于日本社会的课程,使我了解到有关于日本的一些知识,以及对日本人来说是常识的一些重大事件,对我理解这个国家和人的行为方式很有帮助。这些知识也拓宽了我和日本同学聊天的话题,后来通过日本同学了解到:日本的大学课堂跟我们学校没什么太大区别,但也有一些不同点:有一个“reactionpaper”,在大课上经常有,就是上完一节课后,在一张纸上写下感想或者疑问并提交。由于日本学生大多也像中国学生一样害羞,不喜欢在课堂上举手发问,为了了解学生对内容的掌握程度,老师们采用了这样一种方式去获得反馈,我觉得这对于害羞的学生来说,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另外,日本人习惯用铅笔写字,考试用的是自动铅笔,不用圆珠笔或者水性笔,原来是因为他们喜欢干净,不能写错了一笔划掉什么的,用铅笔的话好擦,看起来整洁。
京都是日本著名的历史古都,有着很浓厚的历史文化气息。在京都之后的几天行程里,京都府立大学的老师与同学带我们参观了京都的很多寺院,去宇治田原町参观茶田,学习了很多日本的茶文化。了解抹茶制作工序,品尝茶与茶料理,像是那杯沁人心扉的茶,在宇治田原町总是流淌着悠闲安逸的时光,蔓延成整片风景的茶园,伫立在谷奥的历史遗产,人与人的暖心接触,在宇治田原町收获的体验与相遇,为我们带来笑容。
同时我们也参观了平安神社、大阪难波公园、心斋桥、奈良公园等等,感受到了道路上随处可见的小鹿的热情,小鹿会一直给人鞠躬要鹿饼吃,完全不怕人,有些甚至直接挡在路中央,人群从旁边路过也一动不动,仿佛在审视每一个过路人。而伏见稻荷大社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绵延山头达数公里的千本鸟居,是由愿望达成的人们回来还愿时捐助建造的,穿上和服走在其中,仿佛穿越到了以前,这些都是我从没接触的过的日本的神文化,所以感到很新奇。神道教灯笼、常夜灯点得灿若繁星,社里也卖祈福的香符、木牌、小木质鸟居、吉祥物风铃,也有屋檐下挂风铃的,铃铛里垂下的线往往缀一吊饰,在风里像小帆,人们在神龛前晃动大绳、震响铃铛,双手脆脆拍两下、合十后闭眼祈祷,总让我以为她们是眼角眉梢笑笑的,和风铃的声音一样。神社里面张灯结彩,神职人员男女全是穿白衣,大家笑语盈盈,建筑多亮红、多金、多彩饰。神社是神道教的,而寺院是佛教,这两门宗教是日本两大教,互相影响,但仿佛热闹哄哄的节日是属于神社的,而寺庙则是心止如水的茶道、书画、神远的佛像,颇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韵味在其中。日本的漫画家们在画漫画的时候很多都是根据真实场景画的,我有时会被某个画面深深吸引,那一瞬间就像身处在漫画里一样。感受四季,感受历史,感受心灵,这便是最高的款待。
在京都学习交流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又乘坐新干线,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鹿儿岛大学。日本的衣食住行都很便利,尤其是交通方面,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贯穿整个日本的JR国铁、新干线,交织如网的城市电车和地下铁,发达的渡轮、水上交通,健全的租车体系等使大家从容游走于日本各地,大大提升了出行效率。
云南农业大学与鹿儿岛大学已有三十年学术交流历史,鹿儿岛大学为我们安排的行程是十分细致充实的,每天都是早早开始全新的一天,几乎什么都不用我们操心。鹿儿岛的农业非常发达,有很多日本著名的特色农产品,例如鹿儿岛黑猪肉,生鸡肉,黑色蔬菜,烧酒等食品,鹿儿岛猪肉产量和质量都在日本排第一。参观樱岛火山、石油基地、制作烧酒的工厂、地下金矿、制作海产品的工厂、做陶瓷、讲座与汇报、参观熊川瀑布、日本本土最南端的佐多岬、日本园林、鹿儿岛大学演习林等等,这些行程都帮助我们认识了鹿儿岛,了解了鹿儿岛,在参观鹿儿岛大学植物园的过程中,我们看见很多特色植物,学习植物嫁接的技术。
在鹿儿岛大学,陈跃老师讲的中日文化对比让我印象深刻,他对我们道:“今天天气真好,很阳光,说明鹿儿岛欢迎你们,最好樱岛火山在你们眼前喷发几次,可以作为欢迎你们的礼炮。”陈跃老师来日本时三十岁,在日本生活已经有三十一年,中日生活各自占人生的一半,这是研究中日文化比较的基础。《中日会话比较》、《中日肢体语言比较》、《中日待人接物比较》、《中日文化差异的原因》这四门课,都是由他独自编写教材,并教了十多年的课程,有助于消除中日双方的误解。他有趣的,提问式的,带入情景式的讲课方式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邀请中日双方老师学生互动,课堂上笑声此起彼伏,也真的证实了我们在之前和日本同学的接触中发现的一些差异,如他们的距离感、他们的严格守序,他们看重的气氛,他们的委婉等,贴近生活的例子和互动让我们很容易理解,也感谢陈老师让我们对中日文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中日文化也更加尊重,敬佩。在文化差异方面,要相互理解,并宽容,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勉强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都是因为文化差异引起的,也就是说是误会。了解理解对方的文化,了解文化差异,就能消除误解。
同样的,我们9位同学也分别从许多角度向日本师生演讲汇报了我们带来的知识或文化,有茶、色彩、园林、感受、家乡等,我们每个人在鹿儿岛大学都为老师和同学们做了一个主题演讲汇报。我汇报的主题是《彩云之南——中国少数民族聚居地》,从风景,动植物,人文,美食,产业等细节介绍了云南的民族文化,鹿儿岛大学的老师和同学也热情地向我了解了更多的东西,加深了我们之间的交流。侯德兴教授则给大家介绍了鹿儿岛利用黑蔬菜制作开发的食品,如黑肉、黑鱼、黑发酵物、黑野菜等,他们甚至还注册了商标:萨摩黑膳。又给我们讲了花青素的研究,从基础的功能研究,到生产开发应用研究,最后到为社会贡献的健康餐桌,这一系列膳食被当地电视台连载报道两年。侯教授做研究的PDCA思维让我很受用,分别是:Plan(题目情报的收集,研究内容的决定,研究手法的撰定,器具试验的准备),Do(计划,方法,记录),Check(结果分析,再现性检查),Action(图表作成,论文作成,把新问题变成新课题)。
在鹿儿岛大学农学部附属演习林中,我们参观了茂密的森林,观看了伐木与运输木材的过程,领略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也体会到了日本人对自然的尊重,他们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在接受着大自然馈赠的同时,也十分珍惜美丽的自然景观和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虽然日本有时会受到台风,地震和火山喷发的侵袭,但他们也只是敬畏,并没有想要与自然斗争的念头。牧野耕辅讲师为我们普及了日本林业现状,森林有各种功能:生物多样性保护,地球环境保护,土壤保护,水源储存,舒适环境形成,保健,娱乐,文化,物质生产等。森林管理人井仓洋二倡导体验型的环境教育,与自然共生,从实物体验来丰富感受,培养智慧与好奇心,他带我们到森林中参观介绍一些植物时,就像在介绍他的老朋友,通过学生的参加,提高交流能力,表现力,创造力与企划力,创造新的大学教育。演习林附近的大野地区是樱岛火山喷发后人们重新开拓的土地,是一个有接近70户人家钟茶的山村,来这里的学生们和大野地区的居民会进行交流,大野地区居民作为农业,烧炭,传统文化等体验活动的指导者,不仅仅是通过自然体验,通过农业,文化,生活体验等,能加强环境教育,更是与村落的振兴紧密相连。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住的森林屋每个房间中的家具都是用不同木材做的,所以每个房间都带独有的木质香味。不管是这里的林业产业还是其他小事都让我受益匪浅,体会到人和自然的相处之道,人和自然都用心为自己的角色活着,简单的事情重复做,重复的事情用心做。
在鹿儿岛的最后一天,几乎所有老师和陪伴我们的同学都来参加了最后的聚餐,许多老师和同学都给我们准备了小礼物,最让人惊讶的是天木隆裕同学竟然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打听或观察了我们每个人的喜好,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不同符合性格与喜好的礼物,我收到的是带有中国新年气氛包装的一些咖啡,还用拼音和汉字给每个人写了小卡片,现场惊呼连连。最后那一晚真的很不舍,宴席的热闹与合照都让大家感觉到幸福与温暖,宴酣之乐,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最后大家用日本的仪式结束了这场宴会,各自道别。
而作为一名资深吃货,我认为日本美食不得不说,在营养搭配以及就餐环境和服务等方面,几乎无可挑剔。日本料理都很精致,轮流一道道上餐桌,小小的容器中,装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可谓“味鲜美、色自然、形多样、器精良”。在鹿儿岛的这些天,我也确实品尝到了许多日本美食,寿司、刺身、和牛、拉面、便当、章鱼烧、天妇罗、日式火锅等等,每餐安排都非常丰盛又不会重复,几乎把日本各式各样的美食都吃了个遍,回来后大家都胖了几斤。
对日本文化的再认知
而我在探索日本的过程中也发现,日本的真实形象比我想象中丰富得多。长期以来日本一直很容易被打上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刻板标签,科研、制造业、教育、动漫、游戏等文化产业和发达的旅游业也是其重要象征。但真实的日本不是只有东京和京都这样的政治金融中心和繁华闹市,日本也有最世外桃源的地区,可以看到日本本地的渔村式生活:光,被一片湛蓝兜住,像坠在人间的星,零零落落碎在海面,不必抬头,只望着这一抹海水,就窥尽天地万物。日本的多元形象并非想象中单薄。我认为在日本的最大收获则还是来自于种种生活细节中实现了对这个国度再次认识,当现在与它远离,依然会再度怀念。
快节奏,慢生活是日本人工作和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日本的地理位置和资源禀赋使日本国民天生就不具备优越感,危机意识和上进心都很强,工作勤奋、敬业,无论在便利店,酒店等任何地方,服务人员都周到有礼,到了夜晚,有些办公大楼还灯火通明,细问日本同学才得知,在日本,一般公司职员都会工作到很晚,因为对工作意犹未尽,想再找点什么事做做。这种工作态度让我非常震动,同时,受益于福利保障制度,日本人退休后生活无忧,因此在生活中表现得非常从容,坦然。
其次,在各个地方参观时,我都体会到一种宁静,这种静主要体现在社会秩序井然,繁华而不喧闹,没有环卫工人,到处整洁干净,没有交通警察,交通秩序井然,在餐厅、车厢里,排队和礼让随处可见,上下电梯时大家都自觉靠右边站,把另一边让给需要赶路的人。日本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国家之一,大多地市街道狭小,但没看到一个人闯红灯,尽管没有汽车驶过,只要三五步就到对面。日本的电车非常准时,这也和他们发达的商业有关,电车里几乎都是西装革履的businessman,万一一个事故导致电车晚一两分钟,一个商谈可能就没有了,所以日本的白领们都非常守时,通常连事故的可能性都计算好再出门,真的出现电车延迟,一堆人都堵在站内的时候,依然严守秩序,上楼梯时候不慌不忙,不挤不推,让我佩服不已,然后爬上楼梯,人群开始散开的一瞬间,大家都开始狂奔,这个景象让我至今难忘。即使再急,也要保持秩序,急事缓做,缓事急做,这点应该学习。
写在最后
到异国能让一个人的沟通能力和环境适应能力得到提高,因为不熟悉那个地方的规则和文化,所以需要很努力地去和对方沟通,表达自己的需求,和理解对方、适应他们的文化。我以前是一个非常求稳的人,后来开始意识到,其实面对很多事情,应该勇敢,敢于迈出第一步,我想到任何想做的事就立马去做,事实是我所有的改变,遇到的惊喜,取得的小小成就,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同时也感谢自己能够抓住这次机会,走出去学习,带回来交流。在日本的一切都是新鲜的,都需要我去尝试、去挑战,当文化产生碰撞的时候,才能够跳出约束我们的那个框来看自己,知道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一直都是采取什么样的思考行为方式,而这在世界上并不是通用的。文化没有优劣之分,重要的是用一种包容的心态去理解它,知道它产生的原因,并时刻怀有一颗好奇心,一种对异文化的热情,这样我们的视野才会更开阔,才会感受到世界的奇妙。
这些日子中每一个项目的参与感和体验感都很好,京都府立大学与鹿儿岛大学有很多很棒的老师同学,他们在自己的专业研究领域里都有很突出的表现,无论是在上课时还是在同老师同学的课余交流中我都可以很强烈地感受到。在学习中,有专业感,在生活方面,有舒适感,也体会到日本国民强烈的国民意识:严谨认真的责任意识;精益求精的服务意识;遵纪守时的秩序意识等,作为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在迈入社会之前,这些意识也是我们所必须具备和不断增强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电车终于还是要开了,日本的老师和同学们站在站台上,微笑着与我们挥手道别,我们也冲他们挥手道别,电车慢慢地移动,他们跟着电车一起走,电车越开越快,拉开了我们与他们的距离,电车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他们最终站定,在我的视线中变成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打开小本,字迹出现在眼中,里面都是他们写的祝福的话语与照片。“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从出发前的雀跃期待,到离开时的依依不舍。离开日本的时候其实很仓促,回头看还有计划的事情没有做,美景没有看够,美食没有尝够,朋友舍不得分开。很感激遇到了一群和睦投群的团队,我们的3位老师和其他8位同学,在这段行程中逐渐熟悉、了解,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守点守时,顺利完成了这次的交流学习,更让我们收获了新的朋友和友谊,现在想来依然会感到心头很温暖,珍惜这段时间认识的日本友人和为此次出访做出努力的老师同学们,非常感谢你们的一路陪伴,这段行程虽然结束了,但这段时光将永远珍藏在我心中,这是我非常美好的经历,也难忘这段时间收获的精神财富。衷心感谢学校提供这么好的机会让我们得到全新的环境学习和交流,也感谢日方两所学校老师同学在生活学习中给予我们的细心的指导和陪伴,最后感谢云南农业大学与日本两个学校在合作交流方面做出的贡献与努力,期望这样的交流能永久继续下去,友谊长青。
一期一会(いちごいちえ)是日本茶道用语,意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际遇。” 要珍惜每一次相遇的机会,期待他日再来。未来,我们都会更好的!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